狂奔三千里

三不五時搞失蹤。
Plurk = easter207

[新社員/雷東] 02

無法捨棄的私設HE → 退休後去台東開民宿ヽ( ´∀`)人(´∀` )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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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是原東寺高中搖研社王牌的主唱大人倒是意外在退休之後重新拾起了麥克風。或許算是賭氣的一種吧,自高中畢業後東聲敏就放棄了音樂,偶爾在嘴邊哼起旋律都覺得膽顫心驚,久而久之就連唱歌也放棄了,過往的同袍大概也沒機會能領會到他的好嗓子。

也只是懷念罷了。

雷殷甲從老家那邊拎了他的老吉他過來,但他也不唱歌(鈴聲卻死都不換掉),就是擺在角落沾灰塵,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他想這應該是個賭局吧,賭他被時間磨平的矜持與驕傲什麼時候能夠放下,暗自較勁默不作聲。

東聲敏想了想,覺得有些好氣又好笑,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堅持了,只是難免近鄉情怯,就連伸向吉他的手都有些發顫。

觸感很生疏,嗓子也有些啞,所以他也只是隨意的哼唱了幾句。興許真的是懷念了吧,指尖像被施了魔法似的一首接著一首,節拍越來越精準,曲調愈發愈清晰。那是雷殷甲不肯說出口的願望,魂牽夢縈只想再聽你唱一首歌。 


抬首就見到紅髮男人對著他笑,眼角似是淚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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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太愛哭了吧,笨蛋。」

這句話他想講好久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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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唱大人肯開金口,那麼說什麼也要奉陪。心情好的時候就伴著假日的午後來一曲,交誼廳隨機掉落的現場演唱,往往換來客人們的滿堂喝采,久而久之都快變口耳相傳的活招牌。雷殷甲自然樂意除了伴奏以外跟著唱幾句,那認真的模樣彷彿多年以前他們老窩在團練室練習的架勢。

歲月始終沒有在消弭他們隨著節拍律動的心跳,卻也抹不平眼角的痕跡。


那天他相隔了三十年坐在雷殷甲身邊聽他唱歌,那句歌詞他等了多久了呢。一瞬間他有些恍然,似乎懂了那日男人為何看著他,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

「你嗓子都啞了。」他說的有些艱難,「被菸燻的吧?」


雷殷甲笑著吻了下他的眼角,沒有回答。

即使在遠離了那些顛簸的過去後,他也沒真正戒掉菸酒,想來大概是覺得過分矯情。東聲敏沒有菸癮,倒是不介意偶爾來杯酒精麻痺感性與理智。他是為那副好嗓子感到惋惜,可是對方說有你在就好了,輪不到他的。是啊,有你在就好了。

東聲敏感到眼睛有些酸澀。

旋律中沙啞的性感,轉折處壓抑情深的低吟,那是三十年前的雷殷甲所唱不出來的。

原來你說的都是真的,原來過去都不會只是過去。


他想,太好了,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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